许观澜微微一顿,面上浮现一抹讽色:“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知府能帮到他多少?薛淮当下最大的仰仗除了沈家,便是他这几个月收拢的一部分本地官吏。现在你们要发动一切可以用的力量,斩断薛淮这些并不牢靠的人脉。比如那个王贵,你去告诉王世林,如果他还想保住现有的盐引份额,就收起那些墙头观望的小心思,否则本官让他把这些年吃进去的财货全部吐出来。”
刘傅对此自然没有异议,他近来对王家也颇为不满,当即应道:“运使大人放心,小人保证办妥。”
许观澜盯着他,语调中透出两分杀意:“除去王贵这种人,其余一些铁了心要追随薛淮的官吏,诸如章时孔礼之类,你们就得抓住他们亲族的把柄,不求他们公开站在薛淮的对立面,只需他们接下来保持沉默就可以。”
刘傅暗感为难,但他也知道如今到了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轻忽,垂首应道:“是!”
“其三,本官不信沈家真就那么干净,退一万步说,即便沈家洁身自好,也要让他们自顾不暇!”
许观澜回身看向刘傅,沉声道:“你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薛淮无论出身、履历还是清名都几乎无懈可击,你们放着沈家这个庞然大物不理会,一门心思去找薛淮的破绽,何其愚蠢?沈家家大业大,绝对不可能做到毫无破绽,既然他薛淮要彻查本地官绅,那就把沈家拖下水,看他如何秉公决断!”
“大人英明!”
刘傅及时送上一记发自真心的马屁,继而道:“沈家暗中给薛淮提供不少助力,如此一来,只怕他们会自顾不暇。”
“哼。”
许观澜面露不快,倘若这帮本地豪族机灵一点,又何须他亲自出马?
看在刘傅一把年纪又足够恭敬的份上,许观澜没有让他太过难堪,幽幽道:“至于这最后一条……既然薛淮非要插手盐政,本官就给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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