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下他在对弈中占据上风,但心里对薛淮愈发感到好奇,这位副手年纪轻轻却如此博学多才,不光科举场上功成名就,还能做得一手绝妙词作,甚至连棋道都如此擅长,真令人感慨上苍之不公——以薛淮的年纪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掌握这么多技艺,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有天授之才。
便在这时,黄西滨略显焦急地走进书房。
谭明光深知这位幕僚性情沉稳,绝非轻佻随性之人,这副模样显然是有事发生,便轻声问道:“何事?”
“明府。”
黄西滨匆匆一拱手,继而道:“府衙外面来了几十位盐商,他们想要求见明府和厅尊。”
“几十位?”
谭明光面上并无慌乱之色,问道:“他们因为何事聚集?”
黄西滨言简意赅地说道:“盐运司衙门放出风声,这次的认窝大会要推迟七日,并且将责任归咎到薛厅尊身上。外面那些盐商为认窝大会筹备多时,不少人甚至用祖产拆借银两,听闻认窝大会推迟便惊慌不已,遂来求见二位大人,想必是要恳求薛厅尊罢手,不再干碍两淮盐务。”
谭明光点头不语。
薛淮依旧望着棋盘,不紧不慢地说道:“黄先生,劳烦你转告那些盐商,本官身为扬州同知,无权置喙盐政决断,他们若有疑问就去盐运司衙门求见许运使。倘若他们坚持要在府衙外面闹事,本官只好请他们进来喝杯茶。”
黄西滨了然,随即询问地看向谭明光,后者摆摆手示意他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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