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龄大致猜到他的心思,温言道:“舍不得扬州?”
薛淮坦然道:“倒不是舍不得,只是想做到有始有终。”
“这倒也是。”
伍长龄眼珠一转,微笑道:“要不等我到了京城,去跟你老师说一声?”
此番他会亲自领兵护送范东阳一行入京,毕竟将近千万两赃银要解入国库,超过大燕一年财赋收入的一半,路上不能出任何纰漏,因此天子又给伍长龄下了一道旨意,命他亲率三千精锐随行护卫。
“那就有劳伍叔了。”
薛淮心中一动,轻声道:“伍叔这次入京面圣,肯定能受到嘉奖。”
伍长龄登时眉开眼笑,又感慨万千地说道:“多亏景澈拉老叔一把,否则我不知要被蒋济舟那个老白脸刁难到什么时候,这次算是借着你的本事,在陛下面前露了一把脸。”
此言情真意切,可见这位正二品的漕军总兵心里憋着多少怒火。
薛淮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大燕立国百二十年,四夷早已宾服,北方的鞑子亦不成气候,在庙堂诸公看来不过是疥癣之患。
当外部的威胁不断降低,武将的地位就会被文官远远甩在身后,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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