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见状便继续说道:“你以为涉案之人皆是恶贯满盈?实则其间不知裹挟着多少如草芥般被碾碎的清白。薛淮的赫赫功勋碑下,垫着无数无辜者的血泪白骨,他求的究竟是真公正,还是踩着他人尸骨攀上青云的私欲?”
徐知微的指尖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划过一道无声的痕。
这一刻她想起两年前那个道貌岸然的知县,她曾以为对方心中装着百姓,其实那人背地里几乎无恶不作,若不是姑姑及时带人赶到,涉世未深的她险些便中了对方的算计。
一念及此,徐知微轻声道:“姑姑,你觉得薛淮亦是大伪似真之人?”
“扬州距离此地不算太远,先前我便让人去查过薛淮的底细。”
柳英轻声一叹,又带着几分怒意说道:“知微,你如今行走民间当知人心叵测,世上之恶不知凡几,明面贪婪如许观澜之流,毒若砒霜人人喊打,这种尚可提防。可是还有一种恶,披着一层大义凛然的外衣,表面行着煌煌大道,实则却是世间至险!”
徐知微眼神微凝,缓缓道:“果真如此?”
“没错!”
柳英一字一顿,寒声道:“如薛淮这般道貌岸然之巨伪,看似廉洁刚正其实深藏机心,借除弊之名行揽权之事。他收揽民心博取盛誉,其所谋者岂是区区金银?此等人,其心可诛!”
徐知微的心跳似有瞬间的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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