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苏二娘不知她为何兴致不高。
姜璃收回视线,看向妇人说道:“二娘,你说薛淮会不会猜到黄冲其实是我的人?”
苏二娘想了想,迟疑道:“殿下,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对薛同知隐瞒此事。”
“你真不明白么?”
姜璃自嘲一笑,缓缓道:“两淮盐运司乃大燕十一盐司之首,许观澜若是锒铛下狱,黄冲身为仅次于他的盐院同知,极有可能接替他担任盐运使。我这次既是帮薛淮铺路,也是帮黄冲积累功绩,让他能够顺理成章地上位。虽说我和薛淮已经成为盟友,但我无法断定他的骨鲠脾性何时会发作。”
苏二娘轻叹道:“殿下是担心薛同知回过味来,他会不满殿下既然早就知道两淮盐运司的积弊,为何不让黄冲密奏天子?”
“是。”
姜璃干脆地应下,双眼微眯道:“薛淮不会明白陛下的心思,如果黄冲以下犯上,纵然许观澜等人没有好下场,黄冲也不可能上位,最多就是明升暗降调任闲职。唯有像现在这样,由薛淮揭开这个盖子,黄冲在那般艰难的境地还能深明大义打开盐院大门,陛下才会给他一次证明能力的机会。”
苏二娘见状便宽慰道:“殿下,我觉得薛同知并非迂腐之人,就算他猜到黄冲的秘密,也定然不会埋怨殿下。”
“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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