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部分大臣便暗暗松了口气。
盐税这条线实在经不起查,不光盐政官吏中饱私囊,中枢亦有不少官员收受下面人的孝敬。
天子将群臣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说道:“或许各位卿家会感到疑惑,薛淮只是扬州同知,怎会有权力查办两淮盐运司呢?一个月之前朕收到薛淮的密折,朕才知道以许观澜为首的蛀虫何其狂悖,他们竟敢提前截留藏匿官盐和盐税,朝廷国库所收只不过是他们施舍的残羹冷炙。”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这番话足以让殿内重臣的心悬了起来。
这个世道里贪官常有,然而像许观澜这般不只贪墨、还敢提前分割朝廷利益的人委实不多见。
“张先。”
“奴婢在。”
“你来给众卿家说说两淮盐案的情况。”
“奴婢遵旨。”
身材高大不似寻常内侍的张先转身面对群臣,将薛淮在扬州查到的内情详细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