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九重以清党锢!凡收受盐税赃利之官员,勿论品阶依律严查,自首退赃者可酌情宽宥。”
“收盐引为天子剑!本朝太祖曾立祖制盐引归内库,而后几经调整,当下弊端繁多理应修正,故而臣建言由户部掌引额核发,皇室则派专人监察,断奸党攫利之爪!”
宁珩之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态,然袖中双手攥紧,心绪如惊涛骇浪!
“此子……好大的胆子!”
宁珩之终于明白天子为何在看到薛淮的奏章之后,有了今日这般异于往常的表现,盖因薛淮的建言极其精准地挠中天子的痒处!
严惩许观澜等人自不必说,中枢重臣对此本就没有异议,没人会冒着触怒天子的风险去为他们求情说项,关键在于后面那两条,清查赃银不仅可以充盈国库,还能让宁党官员大受打击,哪怕薛淮留了一道自首退赃可酌情宽宥的口子,涉案官员只要踏出那一步难免会留下污点,往后关键时刻极有可能成为官场对手攻讦的把柄。
倘若他们死撑着不交出银子,薛淮又明确表明他从许观澜等人那里查获大量证据,若是他们不肯体面,说不定天子一时心血来潮会帮他们体面。
至于薛淮会因此得罪人的问题……
宁珩之暗暗喟叹,就算没有这件事,难道宁党官员会放过薛淮?
两边早就势同水火,在薛明纶被罢官之后,便再无缓和关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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