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秒,它猛地一矮身子,后腿蹬地跃向灌木丛。
另外两只野兔也紧随其后,灰影在枯草丛中一闪,便彻底没了踪迹,只留下几株被踩倒的野草,在风里晃了晃。
灌木丛的晃动还没停,方才野兔逃走的另一个方向,一片半人高的酸枣丛忽然发出“簌簌”的响动。
先是几根带刺的枝条被硬生生拨开,露出一截黑色的衣袖,接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先后钻了出来。
他们都穿着深色衣服,衣领拉得老高,几乎遮住半张脸,唯有走在最前头的络腮胡子男,下巴上浓密的胡须露在外面,胡茬上还沾着些草屑。
几个人站稳脚跟,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河岸,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络腮胡子男粗哑的嗓音裹着寒气飘向身后,“到地方了,运货的船怎么还没影?”
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此刻往前凑了几步。
穆奇下意识地攥了攥拳,指节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张昭则眯起眼睛望向河面,视线穿透朦胧的水雾,能看到远处河面上只有风掀起的浪,连船影都没有。
“按理说,这个点,船早该靠岸了才是。”张昭的声音压得很低,呼出的白气刚飘到嘴边,就被北风卷走,“刚才还以为我们迟到了,结果倒是成了等的人。”
络腮胡子男身边一个瘦高个搓了搓冷得发红的耳朵,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虑,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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