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只觉得他完全不像成年人,周末会在他们面前抽烟,也不避嫌;又因为想戒烟在抽屉里塞满棒棒糖,谁受委屈了就拍一根到对方手上,他叫学生名字也从不称呼全名,而是诸如述桐啊,若萍啊,青怜啊此类,虽然至今也说不清成熟的定义是什么,但张述桐由衷地觉得宋南山是位优秀的教师。
        但你不至于真把试卷弄丢了吧?
        好在宋南山翻了半天总算找出来,投在大屏幕上,有些题被标注了数字,大概是统计多少学生做错,还能看见左下角沾着点红色的油渍。
        这就是单身男人的悲哀了。
        之所以懂,是因为曾经张述桐也没少一边吃饭一边干活。
        但宋南山只要一讲起知识点,那股不靠谱劲就突然消失了,像是千军万马前的统帅,胸有成竹:
        “这个题,看着很绕,但只要注意时态……”
        “还有这个,虽然有个很生僻的单词,但读不懂没关系,我教你们个技巧,‘but’一旦表示转折的时候,前面说了什么都当作放……咳,通通不用管。”
        他讲起试卷确实有章法,又快又详细,但对张述桐而言这些题都有些小儿科。
        所以他没跟着听课,而是趁这个机会在心里把试卷默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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