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张述桐在副驾驶上纳闷地支起身子。
“有吧,也可能不是失落,而是茫然?”男人突然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啊,今天下山的时候走得很辛苦吧,鞋子有没有湿,脚是不是很冷?去山上也不轻松,听若萍说还不小心受了伤,胸口和胳膊上都是淤青,最后还要急匆匆地赶回来,就像牧羊犬吐着舌头跑了一辈子,受了好多伤流了好多血,临到头被监控摄像头和电子围栏淘汰了,换谁谁不茫然。”
张述桐感受着头顶上那只大手,头发被他揉乱了,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再次强调他不是狗。
“其实吧,述桐,你当年还有个师母来着,快要结婚的那种。”老宋冷不防冒出来一句话。
张述桐一愣,心想对方怎么主动开口提这事了。
他知道老宋的女友出了车祸,虽然这个时间线上的自己还不知道,但为表尊重,张述桐把座椅调直:
“然后呢?”
可老宋好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张述桐甚至以为他走神了,才说:
“然后就分手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狗血爱情片嘛,”男人笑了笑,笑容有些寂寞,倒是符合单身汉的形象,“你知道老师这两天为什么总是相信你吗,虽然你老是一惊一乍的,还偶尔发个神经?”
难道不是因为师徒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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