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述桐仍不明白这些年他在折腾什么,老宋理解自己,可自己却从未理解过老宋。
直到他彻底折腾不动了。
张述桐又想起他那个牧羊犬与羊的比喻,当初觉得把自己比作牧羊犬是说自己是狗、骂的够隐晦,但男人自己何尝不是呢,他的父母在异乡,恋人已经离世,一个人在小岛上教书,没有朋友,社交很少,最大的消费是请自己几个死党吃饭,最大的娱乐是窝在宿舍里看球,最熟悉的东西是小车里的离合与档把。
其实这个男人才像条真正的丧家之犬吧。
张述桐不明白他在苦苦寻觅什么,到底为什么选择了这种自我放逐的人生,可从前有些话你没有说也没有问,想开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护士小李突然跳起来,张述桐心里跟着一跳,只见对方指着显示屏:
“坏了,心率怎么又下来了!”他看眼外面的湖面,脸色难看道,“最少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到医院,还没考虑路上堵车,今天可是周六,市里没下雪,人民医院在市中心……”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全看他的求生意志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述桐默默地点点头。
等渡船终于靠岸,他早已骑上摩托车,张述桐已经八年没有来过市里了,尽管记得很多标志性建筑,却不敢说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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