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有一个定论,只取决于他还想不想折腾下去。
如果想,那一直黑着眼圈熬到日出就算结束。
如果不想,那就倒头睡去,醒来后便是清晨。
月光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街上安静,只有他一人在,作伴的是乱飘的塑料袋。
六分钟之后,张述桐骑到宿舍楼下。
他打开手电上了楼,这是一栋筒子楼,建于上个世纪,没有单独的阳台,推开门便是长长的露台,厕所也是公用的,这种天起夜要抱着膀子跑到室外,隔音更是和没有差不多……老实说条件艰苦得可以。
张述桐便想,要是用以后的眼光看,老宋混得是有点惨,明明是个市里的老师,有编制有稳定的饭碗,不说多年轻有为,但也算本事够硬,初四两个班的英语平均分极高,联考时能超越一些市里的学校;
不说多风流倜傥,愿意打扮下也是个帅哥,出去相亲很有市场啦,结果一时想不开跑来岛上,现在快奔三了,跟他那辆福克斯天天混在一起,现在福克斯也没了,成了条彻彻底底的光棍。
张述桐记得老宋的房间在二楼最北侧,到了门前才发现他老人家没说钥匙在哪。张述桐叹口气,用脚碾了碾门前的地毯,这是个糙汉子,糙汉子怎么会随身带钥匙呢,不知道哪天就稀里糊涂地丢了,肯定要藏在地毯下面。
果然,他翻出一把单独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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