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嘿嘿一笑:
“述桐啊,说句心里话,今天我发现自己人缘还蛮不错的,这么多孩子舍不得我,你说这人吧,就是这么矫情又矛盾的生物,虽然我也希望你们别被换老师的事影响,都初四了,对吧,最好当我这个人不存在,以后就听你们徐老师的,但今天跑过来才发现,有的孩子都忍不住哭了,老师要是说心里挺高兴显得很变态,那不如用网上的话讲,就是看得心里暖暖的。”
他满足又得瑟地说:
“嗯,就是暖暖的。”
张述桐脚下一个趔趄,看着他一个奔三的汉子连说了几遍“暖暖的”,一边说一边摩挲着下巴的胡茬,露出一脸幸福的傻笑,感觉更变态了。
宋南山掏出一根烟,他身体本就没有恢复,抽烟的时候会猛烈咳嗽几下,往往是过一下瘾,然后只是夹在手指间,也不抽,看着烟雾乱飘,校园空旷,老宋的公德心也不怎么圆满。
如果说那处大排水洞是张述桐的基地,那福克斯就是老宋的基地了,他平时抽烟都窝在那里面,现在基地没了,对一个男人而言,没什么所谓,但会显得背影很寂寞。
“不过还是很可惜啊,”老宋看了不远处的教学楼一眼,“最后还是没能陪你们走完这段路。”
寒风中飘逸的烟气撞在张述桐脸上,让他下意识眨眨眼。
整座市的中小学都是五四制,得益于这个奇葩的制度,初中的老师想从头到尾带完一届学生,要比其他地方的老师多花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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