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摄像社在她的带领下成了彻头彻尾的户外社团。
有一次他们去爬山,是个秋天,大家为了拍早上四五点钟的日出,从凌晨两点就开始出发,山上水汽弥漫,正是最冷的时候,需要在山脚下租一身很厚的棉服,一堆人像企鹅一样爬到山顶,摆好三脚架正要开拍;
苏云枝却看中了一颗长在悬崖下的小松树,松树看上去十分诡异,像荒山里的野鬼,她却拍得聚精会神,一直到扎起来的头发一点点散开,发绳倏然一松,向下坠去。
张述桐当时就站在她旁边,眼疾手快一把捞了回来,两秒之后,学姐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庆幸地拍拍胸脯,说幸好有你在。
后来他们两个偶尔也会出去取材,拍遍了水里的鱼和天上的雁,慢慢变得熟了,张述桐知道她不光有一台卡片相机,还有拍立得和单反,
张述桐还知道作为社长她拍照水平其实很臭,从不讨论构图光影等各种技巧,与其说热爱拍照,不如说享受将未知的世界记录下来的过程。
现在学姐还不是社长,但看得出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你们好。”苏云枝朝路青怜招了招手,笑眯眯的。
路青怜简短回应了一句,她的目光落在苏云枝脸上,好像在看对方,又好像没在看。
张述桐知道她其实是在看苏云枝身后,比起一面诡异的狐狸岩雕,其实地下室的秘密才是不能让学姐这个局外人知道的。
“在……探险吗?”苏云枝看他们两个都不想说话,意识到了什么,忙歉意道,“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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