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闲云茶肆”名嘴周先生,此刻正躺在一张硬板床上。
他脸色是死灰般的蜡黄,双目空洞地睁着,望向漆黑的屋顶。
嘴角一道已经发黑的凝固血痕,触目惊心。
听到动静,他艰难地侧身。
当他看到我时,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口中“呜呜”了两声,挣扎着想往墙角缩去。
那妇人和幼子“扑通”一声跪在一旁,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沈默上前,仔细查看了周良的伤势,又探了探他的脉息。
片刻后,他回到我身边,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大人,舌头齐根而断,下手干净利落。”他沉声道,“人,已经废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大人,此人已成无用之人,且对王府怨毒已深。依属下之见,不如给他家人一笔丰厚的安家费,然后……让他‘伤重不治’。届时,我们便可借此大做文章,将‘蜀王因言杀人、堵塞民意’之事坐实,在舆论上抢占先机,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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