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川立在亭畔,风掀起他袍角——松麓书院,也许要出一位能写千秋史笔的状元了。
傍晚,大宝回村。
三宝第一个扑过来,举着一张鬼画符:“哥哥,我的信写好了!”
二宝倚门抛着一只新制竹筒:“山长今日找你没?我听说他扣下了你的卷子。”
大宝微怔,如实以告。
沈青萝在灶间听见,手里的锅铲顿了顿,眼底浮起笑纹——
她等的风,终于来了。
夜凉如水,油灯把母子四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一幅流动的年画。
大宝伏案,把旬考原文默出,递给娘亲:“我想让山长知道,我背得比他教的还深。”
沈青萝接过,指尖掠过那些清隽字迹,仿佛摸到少年胸腔里那颗咚咚跳的心。
“想飞,就飞。”她轻声道,“但记住,飞得越高,越要回头看一眼地上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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