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板上，黄铜零件摊成星图，二宝指尖捏着镊子，正给机关鸟装上最后一根“羽骨”。
那羽骨比发丝还细，中空，却可承千钧。
“咔哒”一声轻响，鸟颈处的齿轮咬合完毕，蓝宝石眼瞳亮起幽光。
三宝趴在桌边，双手托腮，奶音含糊：“二哥，它能飞到京城吗？”
二宝用袖子擦了擦鼻尖的油渍，笃定：“能！寒泉晶做动能，顺风五百里，逆风三百里，自动避雨，夜航北斗——我算过，三夜可到。”
沈青萝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碗甜豆花，热气在秋夜里凝成白雾。
“先填肚子，再试飞。”
二宝接过，却先推到妹妹面前，自己匆匆扒两口，便提笔写信。
笔是沈青萝特制的“灵泉炭”，写在机关鸟腹内的桑皮纸上，墨痕肉眼难见，需以特殊晶石折射才能显影——防截杀，防泄密。
落笔只有三行，他却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直到第五张才满意。
沈青萝没看内容，只抬手替他把翘起的鬓发别到耳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是他，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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