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把算盘珠拨得飞起,唾沫星子喷在账簿上:
“夫人,本月雪盐净利——除去工钱、柴炭、缸釜、封套、运输,净落九千四百两!再加上药膳、罐头、机关鸟、萝卜人参的分红,拢共一万三千六百两!老天,老朽一辈子没见过这么长的数字!”
他“啪”地合上账簿,老泪纵横:“州府首富李家,去年全年纳税八千两,咱一个月抵他一年半!夫人,您——您成纳税首户了!”
沈青萝却低头,用毛笔在纸上画了个圆,又画了一条线,像一口井。
“赵伯,账不能这么算。”
“啊?”
“盐井是活水,越舀越旺。可井水有度,煎盐太多,价就贱。下月我不打算增量——”她笔尖轻点,在圆外又画了个更大的圆,“我要做精盐、雪花盐、竹盐、药盐,一斤卖人家三斤价。”
赵伯倒吸凉气:高端市场!
“再往后——”沈青萝在第二个圆外,又画了一座山形,“井底有蓝火,可燃石,也叫天然气。等二宝把‘气灶’鼓捣出来,柴炭钱全省下,一釜盐成本再跌三成。别人卖三十文,我们卖二十文仍有赚,到那时——”
她没说完,赵伯已经扶着桌子缓缓蹲下:
“夫人,您让老朽缓缓……老朽怕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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