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名衙役押着柳姨娘从县衙侧门走出。昔日那位妆容精致、体态温婉的柳姨娘,如今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姿。她蓬头垢面,散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上,左脸青一块紫一块,唇角裂着一道深深的口子,渗出的血痂已经发黑。身上那件曾经象征身份的粉色衣裙被撕得只剩半幅,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满是青紫的伤痕,走路一瘸一拐,显然是昨夜的杖伤发作,又被盐水浸泡过,每走一步都痛入骨髓。
人群瞬间炸锅,惊呼声、议论声、嘲讽声此起彼伏:
“哎呦喂,这真是柳姨娘?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以前总说自己是大家闺秀,如今看来,不过是朵烂心的白莲!”
“活该!让她装模作样,谋害沈老板,这都是她应得的!”
柳姨娘艰难地抬起头,当她看到高台上沈青萝正垂眸品茶,姿态闲适,一股无名怒火瞬间攻心。她挣脱衙役的束缚,嘶声尖叫:“沈青萝!你这个贱人!是你设局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青萝轻轻吹了吹茶盏表面的浮沫,声音不高,却透过公审台两侧的扩音铜铃,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柳姨娘,若真是我设局,那也只能怪你自己贪心不足,硬生生往里跳。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的下场,自然也该由你自己承担。”
县令再次重重拍下惊堂木,厉声喝道:“人犯无礼!给我跪下!”
衙役们立刻上前,强行将柳姨娘按倒在地,铁链拖地发出“哗啦”的刺耳声响。柳姨娘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衙役死死按住肩膀,只能狼狈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沈青萝放下茶盏,缓缓起身,走到公审台的边缘,面向围观的百姓。她的声音清朗而坚定,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今日在此公审,并非为了报私仇,而是为了讨一个公道。柳氏身为柳府姨娘,不思安分守己,反而屡次三番作恶——雇凶杀人、纵火行凶、散布谣言、挖掘地道,四罪并罚,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凿。今日请诸位父老乡亲到场,就是想让大家做个见证,让天理昭彰,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台下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尤其是那些曾经受过沈青萝赈济的百姓,更是激动地高呼:“沈老板说得对!要为我们做主!”“严惩白莲!还州府一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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