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了!”她尖声嘶叫,声音刺耳欲裂,“戴着……面具的……沉默!它要……收割……所有走调的音符!”
话音未落,她猛地推开言今,力量大得惊人,自己则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倒去,后脑重重磕在岩石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随即,她身体一软,彻底不动了,连那微弱的呓语和痉挛也一同停止。
“辛言!”
言今扑过去,手指颤抖地探向她的颈侧。脉搏还在跳动,但比之前更加微弱,如同即将断裂的游丝。呼吸几乎无法察觉。额角被磕碰的地方,缓缓渗出一缕暗红的血迹,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言今的心脏。他之前的包扎、喂水、呼唤,所有的努力,在这突如其来的恶化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污染正在加速,正在吞噬她最后的生机。
他抬起头,目光绝望地扫过这个幽绿的洞穴。这里没有药,没有医生,没有任何可以对抗这种超自然侵蚀的东西。只有水,石头,发光的苔藓,还有……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那枚静静躺在潭边的铁蒺藜上。
那是一切痛苦的源头。它散发着冰冷与恶意,如同一个永恒的诅咒。
但辛言混乱的话语在他脑中回响——“纯净的噪音”、“钥匙……是空白”……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铁蒺藜是“噪音”,是污染源。但如果……如果“噪音”本身,就是找到“塔”的线索,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钥匙”呢?如果辛言的状态,不仅仅是被污染,也是在某种无意识层面,与这“噪音”进行着危险的“共鸣”与“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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