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辛言,缓缓地、自行地,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昏迷初醒的虚弱和茫然,而是带着一种异样的、流畅而精准的协调感,仿佛一具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完美人偶。她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不,那甚至不能称之为目光,她的眼神空了——望向前方逼近的白色人群。
言今惊愕地侧头看她:“辛言?”
她没有回应。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扫过他。她的全部“注意”,似乎都投注在了那些哑默教徒和他们散发的灰白光晕上。
然后,她抬起了一只手。那只曾经布满诡异黑色纹路的手臂,此刻,那些纹路竟如同退潮般,迅速淡化、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她的手臂恢复了苍白,却是一种毫无生气的、如同上好瓷器般的冷白。
她对着那压迫而来的灰白光晕,张开了五指。
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没有任何可见的异象。
但就在她五指张开的刹那——
“静。”
一个音节。不是从她喉咙发出,更像是直接从周围的空气中、从规则本身析出的一个概念。清晰,平淡,没有任何语调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法则般的重量。
这个音节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刺耳的警报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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