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钉进石头里的铁钉。
“所以我要问一句——还要上吗？”
岩缝里静得可怕。
玄月低头看着胸前那块命契石，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她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是犹豫，而是一种近乎决绝的清明。
洛九璃抬起手，将晶石残片重新贴回眉心，声音很轻：“我跟着你。”
萧千绝沉默了几息，忽然伸手，将刀刃又推回鞘中半寸，然后缓缓点头：“只要你说‘动’，我就斩。”
苏砚看了他们一眼，终于抬手，掌心命契石泛起微弱红光。“我们不是来拼运气的。”他说，“是来撕开真相的。不管里面藏着什么，都不能让它继续下去。”
“昨夜那些血迹，”他顿了顿，“不是第一次出现。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如果我们退了，下次死的人会更多。”
玄月嘴角轻轻扬起，像是笑，又不像。“那就别让他们失望。”她低声道，“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不留退路。”
苏砚没再说话。他缓缓将左手按入地面，右手抬起，三根手指悬在半空，距离岩壁仅有一寸之遥。
这一刻，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风停了，雾凝了，连空中那几枚巡空盘的转动都慢了下来，仿佛天地也在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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