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据点最后一刻。”苏砚闭了闭眼,“石碑崩解前,有段文字闪过——逆命刻印的衍生术式,能借血脉之血引动残留共鸣。”
“你没告诉我们。”
“没时间。”他睁开眼,“现在也没时间解释太多。等天亮,追兵会分两路:一路追假象,一路压哨站方向。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合围前抵达边关。”
洛九璃这时轻轻咳了一声。她靠在玄月肩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皮颤了颤,终于睁开了。
“心脉……被封住了?”她的声音虚弱,却清晰。
玄月点头:“牵机引的毒暂时压住,但不能剧烈移动,也不能再受震荡。”
苏砚看着她:“你能支撑一次短距投影吗?只要一瞬间,让哨站的人看清拓片内容。”
洛九璃沉默片刻,抬手抚过胸前衣襟,指尖触到一根冰针的尾端。“可以。但只能一次。”
外面天色渐亮,远处传来脚步声,整齐而密集,由南向北移动。乌鸦早已不见,但显然,信号已被接收。
等到日头升至树梢,追兵彻底离开这片区域后,四人悄然从暗室爬出。风卷着灰尘掠过废墟,昨夜的打斗痕迹已被掩盖大半。
他们贴着山势下行,避开主道,绕行崖底小径。一路上,苏砚始终将残卷紧贴胸口,右手护在前方。他的经脉仍未恢复,每走一步都像有细针在体内穿刺,但他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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