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深吸一口气，将命契石重新按入胸口裂痕处。石头嵌入皮肉，与逆命刻印再次融合，发出低沉共鸣。他缓缓站起，声音沙哑却坚定：“它学我们，是因为它只能模仿。但它不知道，我们能改变节奏。”
他抬起左手，指向高空虚影：“刚才那一击是反噬，现在我们要让它尝尝——主动送进去的东西，能不能再吞下去。”
话音落下，他猛然握拳，体内残存刻印之力再度运转。命契石响应，红光三次脉冲，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猛烈，直击虚影核心。
虚影剧烈震颤，周身裂开无数孔洞，从中传出低语：“你们……本该是容器……为何反抗？谁赋予你们……选择的权利？”
声音钻入脑海，带着蛊惑意味。洛九璃眉头一皱，眼前闪过天机阁焚书之夜的画面；萧千绝瞳孔微缩，耳边响起家族长老的训诫；玄月指尖轻颤，记忆深处那个被背叛的雨夜悄然浮现。
苏砚察觉三人气息紊乱，立刻低喝：“别听它的！它在挑拨！”
他一把抓住自己左臂，指甲深深掐入皮肉，疼痛让他清醒。随即高声怒吼：“它怕我们连在一起！只听我的呼吸，跟上我的节奏！”
四人之间血线微光一闪，重新连接。洛九璃闭目，默诵冰心诀，神识稳固；萧千绝咬破舌尖，血腥味冲散幻象；玄月冷笑，主动回想过往孤身一人走过的荒原，反问：“我连那时候都没低头，现在凭什么信你？”
虚影低语戛然而止。
苏砚猛然抬头，眼中燃起战意。他双手合拢，将命契石高举过顶，喝道：“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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