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没说话,她从药囊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点淡蓝的液体,洒在冰壳上,冰“滋滋”化了,黑气散在雾里,却没被雾吞噬,反而往晶体的方向飘。“这是极寒渊的冰魄水。”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能冻住邪祟的只有这个,看来…有人从极寒渊过来了。”
楚星河的符剑突然震得厉害,冰魄纹的灵气往黑气里钻,黑气竟被剑刃吸了进去,剑鞘上的裂痕淡了些——这是符剑第一次主动吸收黑气,之前在碎冰关时,只会抵消黑气,不会吸收。
“剑在修复。”楚星河握紧剑柄,指尖能感觉到灵气在剑里流,“这黑气…能补剑的裂痕。”
凌霜眼睛一亮,刚想说话,却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嗒嗒”的,越来越近,还带着雾被冲开的“滋滋”声——是朝着他们的方向来的。
“躲起来!”楚星河把雨柔抱进怀里,躲到树后面,凌霜和陈老吏也赶紧藏好,只有白芷还站在原地,药囊里的残图又掉了出来,这次楚星河看清了,残图上不仅有极寒渊的标记,还有个小小的“药”字,是北冥药宗的徽记。
马蹄声停在了冻住的噬魂卫旁。
楚星河从树后探出头,看见个穿着白裘的男人,骑着匹白马,手里拿着块和他一样的黑色牌子,星核在怀里跳得更急,青光几乎要冲破衣襟——男人的腰间,挂着块和白芷药囊里一样的残图碎片。
“是北冥药宗的人?”凌霜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俺听说药宗的人都穿白裘,还懂冰魄花的用法。”
楚星河没说话。
他看见男人弯腰捡起地上的半块牌子,和自己的拼在一起,“宫”字又多了一角,男人的嘴角勾了勾,转身往雾林深处走,白马的蹄印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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