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林博睁开眼,默默注视铁卫一的钢铁手指在琴弦上灵巧屈伸。
它弹得不好,因为这不是一件合格的乐器。
结束一曲后,铁卫一停下动作,摄像头朝向林博,等待他的指令。
林博摇摇头,没说什么,机器人也就起身离开了。
他伸手,用指尖轻轻敲打琴身,听到木料低声讲述一个故事,不是它如何泡在海里的陈年往事,而是刚刚有一双冷冰冰的手指曾触碰它,带去优雅有序的震动。
藻丝线和沉水木都不懂音乐,但铁卫一的演奏却以历史记忆的姿态,留在它们漫长的讲述中。
片刻之前,它们还只是丝线与木料的组合,现在,已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乐器。
他再度拨动琴弦,耳畔同时有三种声音,琴声,乐器呢喃的古多雷语,藻丝布和沉水木呢喃的泛灵星语。
乐器只有在被演奏的那一刻才是乐器。它的名字也仅仅出现在音乐流淌之时。音乐就是乐器的生命。
林博了然点头,随即放下这件测试工具。
他还是不会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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