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每次入宫跟她哭诉说家里没银子给爹治病,爹是多么想念她,却从来没说过,爹爹已经去了。
她没看到爹爹最后一面,也不怪母亲未知会她,因为即使知道了,她也没有资格回乡吊唁,徒增伤心罢了。
可此时,孟昭月多么期待母亲能安慰她两句,再告诉她那簪子被她收好了。
而不是冷冰冰的一个眼神儿和毫无感情的两个字。
“当了。”母亲理直气壮,“你祖母要用药,总不能看着她死吧?”
“可那是爹留给我的。”孟昭月指尖微颤,指甲掐入手心,压下心头的涩。
嫂嫂一把推开她,“你是孟家的人,你的东西就是孟家的!再说了,一支破银簪换几贴药,算便宜你了!你藏私的事情还没跟你算!”
孟昭月被推得趔趄了两步,却没倒。她看着母亲冷漠的脸,嫂子得意的样,只点了点头,“行,当了就当了吧。”
说完转身出了里屋,每走一步都微微发颤——那是父亲最后的念想,可比起祖母的命,她只能忍。
京西这一片,官老爷不多,但也不乏富贵人。孟昭月出门一趟,逛了一个时辰,暂没碰到要绣活的人家,只好回了家。
“阿明,张大人真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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