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也说:“是啊,阿杰,明天开完村民代表大会,你要是还不放心,就去常州看看叔。”
沈杰点点头,没再多说,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白酒的辛辣感越来越淡,心里的闷郁却越来越重。
第二天早上,沈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打开门,看到沈海龙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阿杰哥,村民代表大会开了,大家不同意把房子卖给你,不过……”沈海龙顿了顿,“大家同意让你住‘槐园民宿’的一个房间,只要你想回来,随时都能住,不用付钱。”
沈杰愣住了——他没想到村民们会这么做。他心里既感激,又有些失落。住又怎么样?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海龙,谢谢你,也谢谢大家。”沈杰说。
“阿杰哥,其实有个事我得跟你说。”沈海龙叹了口气,“你爸去年卖房子,是因为他欠了别人一笔钱,急需用钱。他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
沈杰心里一震:“我爸欠了钱?欠了多少?”
“十万块。”沈海龙说,“去年你爸在常州打工,不小心把别人的机器弄坏了,对方要他赔十万块,他没办法,才把房子卖了,用卖房子的钱还了债。”
沈杰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要以11.6万的价格卖掉房子,为什么不肯多要,为什么要瞒着他。父亲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我爸现在怎么样了?”沈杰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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