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皇上给予的肯定,让威国公从悲伤里缓解了少许。
抬棺那日,许家无一人出面,街上百姓们都觉得避讳,家家户户不出门。
不知是谁传言,说许鸣铮是个败家子,先在赌坊挥金无数,还抵押官袍,更是试图刺伤亲人,简直是毫无人性。
如今他虽自缢,可他的孤魂肯定还飘荡在京城里,人人都不想去凑那霉运。
唯有四个抬棺的,私底下议论的时候说:“许家二少爷的棺真轻,不像是躺了个人一样。”
旁人嗤笑:“死之前,他在监牢里被关了许久,自然消瘦,也正常。”
许鸣铮下葬那天夜里,诸事尘埃落定。
许靖央坐在桌前,望着摇晃的烛火,回忆起许鸣铮死之前说的那番话。
她建议他放弃从军,选择文考入仕,是因为许靖央接到他家书的时候,刚从前战场被抬下来。
她浑身是血,才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看见弟弟也说要参军,彼时敌人尚未灭亡,许靖央岂会舍得让他来?
她立刻粗声粗气地,让韩豹代她执笔,在家信中,严厉杜绝许鸣铮参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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