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将何错之有?神策来抢夺粮草,若是被她带走,那么她又能让她和她手下的人苟延残喘一阵,末将铤而走险,也是为了夺她性命!”
蒲原被气急,连骂三声:“蠢!蠢!蠢啊!”
他目眦欲裂:“你难道不知长随地势特殊,陆路转运艰难?之所以冒险走冰面,就因为这是最快唯一的补给线!你现在砸穿了冰面,断的是我们自己的命!”
李舒挣扎着道:“将军未免太过忧虑!城中粮仓已满,足以支撑两月有余!届时天寒地冻,冰层只会更厚,何愁不能修复?”
蒲原猛地将他掼在地上,一脚踹翻案几。
“蠢货!你只看见粮仓满溢,可曾看见营中伤兵?可曾算过药材还能支撑几日?可曾问过箭矢还剩多少?粮草能撑两月,但药材十日之内就要见底!冰面一破,后续物资如何送达?难道要等敌人围城时,让弟兄们空着手去挡云梯冲车吗!”
他越说越怒,双指指向城外方向:“那许靖央是什么人?她会为了一点粮食冒死来袭?”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她今日分明是算准了你的莽撞,故意诱你毁冰断粮!你亲手葬送了我们的补给线,还自以为立功?”
李舒脸色终于白了,嘴唇哆嗦着:“末将,末将以为……”
“你以为?”蒲原厉声打断,“战时最忌‘你以为’!为将者不观全局,只顾眼前,与盲人何异!今日若放任粮车被夺,不过损数日之粮,可现在冰层崩裂,整个冬季的补给都要受阻!你这蠢材,简直是北梁的罪人!”
帐内一时死寂,只余蒲原粗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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