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杂家幼年在那儿出生,后来闹饥荒,随母搬迁至京城。”
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宫做太监,换了五文碎银给家中。
许靖央道:“你出生的时候,武安尚且是我们大燕的疆域,后来二十年前被西越夺去,杀了三万俘虏,其中恐怕都是你的父老乡亲。”
“本将曾经率领神策军,为争夺武安,打了将近三个月的仗,牺牲的将士们,以万计数。”
潘禄海不知许靖央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个,但如此沉重的话题,他也难免抿紧唇线。
“大将军,您是巾帼英雄。”
许靖央话音一转:“当初之所以会被西越夺走武安,是因为守城大将看见西越大军兵临城下,他竟吓得大开城门,不战而降。”
“西越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武安,而我们大燕为了收复这片失地,耗费了整整十几年,牺牲了四位大将与无数将士的性命。”
这一瞬,潘禄海沉默无声,那感觉,好似自己被扇了一巴掌。
他所盘算的那些事,在江山社稷、家国性命之前,显得如此卑劣不堪。
“潘公公,你身负皇命,本将理解,可一个怯懦无能的将领,只会带来灾难和失败,这就是本将为什么屡次驳回你的奏请。公公此刻,可扪心自问,赵曦能堪大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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