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将军或许是被战事惨烈所震慑,失了锐气,或是另有所图,但绝非为国谋虑之正道!”
平王嗤笑,黑森森的薄眸,映照着殿内两弯烛火,像烈火般的刀刃。
“皇兄可知边境粮草还能支撑几时?可知连年征战,国库如今还剩几多银两?可知民夫转运之苦,民间厌战之情已如暗火涌动?”
一连三问,让太子沉息,不悦地皱了皱眉。
平王根本不顾皇帝还在场,对太子直言不讳:“与西越十多年的战事刚息,国库空虚,百姓疲敝,此刻再与北梁这等强国死扛到底,绝非勇武。”
“一旦国力耗尽,北梁反扑,我大燕届时该如何应对?皇兄是要用一时的意气,赌上国本社稷吗?”
太子立时反驳:“区区北梁,我们的将士英勇无畏……”
“无畏?”平王打断他,语气愈发冰冷,“他们无畏是因为他们以为牺牲是能带来和平的,可将士的命,不是用来消耗的!”
皇帝靠在软枕上,浑浊的目光在两个儿子之间看了来回。
此时,他抬拳咳嗽两声,声音虚弱:“信儿所言,也非全无道理,国力不济,乃是实情。”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太子嘴角瞬间紧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