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贺夜深沉黑眸看向窗外。
远处刑场的喧嚣已渐渐平息,百姓们正陆续散去,只留下几个衙役在清洗染血的石台。
水泼在青石板上,漾开淡红的痕迹,像极了那年太傅府前的景象。
“舅舅,”他声音低沉,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你说这世上,究竟是执棋之人更痛苦,还是棋子更痛苦?”
崔国舅微微一怔,尚未答话,萧贺夜已继续道:“执棋者步步为营,却要亲眼看着珍视之人沦为弃子,而棋子……”
他目光掠过窗外那摊渐渐淡去的血痕。
“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明白。”
萧贺夜端起茶盏,却不饮,只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
“皇兄如今频频示好,无非是察觉朝中风向已变,但他永远不会明白,有些裂痕,是永远修补不了的。”
崔国舅点头:“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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