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猛地抬头,狭长的凤眸里血色更重。
他听出来了,父皇在偏袒,在用那套惯用的平衡之术和稀泥!
“父皇!”平王的声音因极力压抑愤怒而颤抖,“您真的觉得长公主这么做是对的吗?您对得起母后和九妹吗?她们一个是您的妻子,一个是您的女儿啊!”
“放肆!”皇帝脸色一沉,声音陡然拔高,“你敢这么跟朕说话!”
平王胸中积压的悲愤与失望如同火山喷发。
他非但不退,反而挺直了脊背,声音粗重:“九妹出嫁,她做不了主!为了大燕和北梁的和平,您让她嫁她就嫁了!”
“千里迢迢,她毫无怨言!走的时候怕母后伤心,连一滴眼泪都不敢掉!”
“而今,连她的生死大事都可以被人拿来当做刀子,一遍遍地捅母后的心窝!父皇,您真的觉得没问题么!您还有心么!”
“混账东西!”皇帝勃然大怒,猛地抓起榻边小几上还未用完的药碗,狠狠朝着平王砸去!
平王不闪不避,任由那温热的药汁和瓷碗碎片溅落一身。
漆黑的药汁沿着他湿透的衣袍往下淌,混着之前湖水的痕迹,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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