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川全家被贬出京,要送到遥远的北地去流放。
听说那里苦寒,如今寒冬腊月,多半走不到北地,就要冻死了。
山道上,乐平川戴着镣铐,花白的头发与胡须在寒风中飘舞。
他步履蹒跚,眼神空洞,已是心灰意冷。
自十三岁那年被乡里称作神童之后,他便开始应试,屡屡不中。
时至今日,六十四岁年纪,本以为皇帝的赏识,是他终于能一展抱负的青云路,却没想到,连累家人一起跟他上了这绝路。
身后,他年过六旬的老妻低声啜泣。
儿子儿媳面如死灰,儿媳怀中一岁的小孙子被冻得脸蛋发紫。
两个稍大点的孙女儿紧紧牵着父母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泪痕与恐惧。
押解的官吏裹紧了单薄的官服,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苦差事!这老东西自己作死,连累爷们儿受这份罪!”
“就是,老东西,以为自己得皇上赏识,就能挑战权贵了?像他这样怀才不遇的人,放眼满京城不下几百个!真把自己这块臭鸡蛋当石头了,也敢以卵击玉!”官吏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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