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一辆不起眼的罩布马车静静停驻,等她已久。
白鹤见许靖央来了,立刻掀帘。
车厢里暖意融融,与外界的严寒判若两个世界。
萧贺夜早已等在车内,一身衮金黑底的亲王蟒袍,剑眉星目,凛然生威。
见许靖央回来,萧贺夜扬眉:“当真留他性命?不怕他日后心念回转,又想着报效父皇么?”
许靖央在他对面坐下,将沾染了寒气的大氅解下,闻言淡淡道:“不会。”
萧贺夜顺手递来小暖炉。
许靖央抱在怀里,温热自掌心蔓延。
她想起了乐平川的表情。
再高的心气儿,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也该散了。
寻常人便是如此,被权力的巨轮无情碾过,亲身经历过那种如同蝼蚁般无能为力、任人摆布的绝望之后,若非心志极其坚韧或有强大倚仗者,大多都会心生畏惧,选择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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