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一种感激的心情,姆兰加缓步向附近灯火通明的火车站走去,在这个时间段,客运火车已经停止运营了,但他可以在候车大厅里过夜,许多人都是这么做的。
当他走进满是等待者的候车大厅,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和车站的工作人员争吵,原因是这名工作人员要把这个男人从这里赶出去。
“你在这儿待了一下午,从白天到晚上,不上车,也不可能是等人,一直站在人群里看来看去,这让其他人感到不安。先生,恕我直言,这种行为很像小偷。”
男人勃然大怒:“混账东西!你竟敢把我和窃贼相提并论!”
工作人员见多了这样的醉汉和流氓,一点儿也不害怕:“随你怎么说吧,但既然你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我现在就得请你出去了。”
这个男人转头扫视了一圈,似乎最后在寻找着可以支持他的某人,但最终没有找到,于是伸出食指指着工作人员的额头。
“我们会再见面的,你下次见到我时就该知道怎么摆正自己的态度,不过我会像你今天一样坚决。”
他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向出口,也就是对着姆兰加迎面走来。
夜莺注意到他的脸。
黑发,绿眼,还有眼珠中央那扩散的瞳孔。
孔里奥奈们倚仗贵族特权在魏奥底附近光明正大生活的时间太长,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这非人的特征,他们将其视为该人种的特殊之处,而不是疾病或怪异的体现,即使有外来者感到好奇,看到本地人见怪不怪的样子也只会当做自己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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