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缺口里是正常的肌理,粉色的肌肉层次下在往外渗出更鲜艳的红血,似乎他刚才所见的蜡化皮肉不过是一个错觉。
仆人顶着这半个拇指大小的创口,血液染红了右脸的下半部分,脸部的肌肉却感受不到痛苦似的没有用劲,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
变得无奈。
“果然和老爷说的一样,您真的很执着。”
“诺里斯现在又当占卜家了吗?”克雷顿笑起来,笑容亲切——如果无视他手上的那块肉。
仆人摇了摇头:“没有,但老爷的确知道您的脾气,他告诉我,如果您怎么也不肯走,坚持他的近况刨根问底,乃至在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不惜对我动手,那就让我请您去南区的圣安东尼公墓,在里头的那棵山毛榉下有一块墓碑,他在那儿给您留了些东西。”
“他给我留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只说是能帮到您。”
克雷顿一挥手,把忠仆的脸肉还了回去,随即转身上楼,从屋顶跃出,越过高大的围墙,接着直奔这个所谓的圣安东尼公墓去,他知道墓地在哪儿,魏奥底车站的地图有标注这个地方。
圣安东尼公墓在夜晚显得非常宁静,无论是深色的土地、被附近车站轨道上火车的运动震得东倒西歪的灰白十字墓碑,还是高大但稀疏的树梢间漏下的那点可怜兮兮的月光,都叫这里的住客感受到生前世界所不存在的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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