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忠于家族的人是值得敬重的。
她今天维护自己出身的氏族,将来就会维护他们共同创造的家族,现在妨碍克雷顿的执拗正是她出色的优点。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亲爱的,要是真有这种情况发生,到时候你的爪子可要再利一点啊。”
“放心吧,绝对让你流比今天更多的血。”母狼的指甲在他的胸口滑动,带来一丝丝轻微刺痛,孔里奥奈的皮毛都是黑的,但指甲却是白的。
“不过即使我有所退让,你的父亲也可能在知道这件事后立刻上门拜访我,愤怒的父亲总是很可怕的。”
“你就这么担心?”莉迪亚调笑地问。
“我可是见过不少次呢。”克雷顿向她描述自己故乡发生的案例。
在巴特努以及周边城镇,春天的花舞节和秋天的丰收节夜晚是年轻情侣们最适宜突破最后一层禁忌的时节,每到这时候,女儿的父亲们总是拿着草叉和火把在田地和谷仓周围巡逻,时常可以看到某个愤怒的中年农夫从长满高大庄稼的地里窜出来,像没有马的枪骑兵一样狂追着前面某个不着寸缕的男子,而他们的背后则远远传来年轻女孩不知所措的哭声,却因为同样光着身子而不敢走出来制止这场闹剧。
不提人们口口相传的历史,克雷顿本人就亲眼见过四例。
听了他的故事,莉迪亚在他怀里差点笑断了气,当她恢复过来,便立刻向他保证自己的父亲绝不会拿着草叉追他。
当然了,林德又不种地,他靠河吃饭,拿的是鱼叉才对,克雷顿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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