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市政府大楼里还是灯火通明。
这些灯火是从昨晚延续下来的,但随着讨论氛围越来越激烈,已经没有人在意关灯这种小事。
不时有私人的仆人走进来,对自己的主人附耳告知什么,然后又走出去。
“失败已经不可避免,但失败与失败之间尚有差别。有的失败是万劫不复,有的失败不过是皮肉伤。我们还有反击的力量。很多人会因为昨晚的事产生误会,对政府失去信心,认为这一届政府马上就要垮台,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免得落入最可怕的境地。”在议事厅里说话的是菲戈·赫顿的妹夫葛兰乔,也就是魏奥底水务部的二把手。
本市的水务部业务广泛,连航运部门也并入其中,其权力相当大。
许多红着眼睛的官员与他对视,都是熬夜至此的人物,有些年老力衰的人物已经支持不住,趴在桌上打鼾。而就算加上他们,厅里的人数也显得稀稀落落。
感受到危机来临,诸多家族拼凑起来的友爱会再度分散,很多人都选择开展家族内部会议决断接下去的行动方针,而不是来参加公事,不过这些人掌握的权力也不太重要,葛兰乔不把他们当回事。
“谁能想得到他们第一次出手就要决战?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刚刚赶来参加会议的葛兰乔的连襟——征兵委员会的负责人泼莱德先生说。
葛兰乔反问道:“如果说什么都晚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呢?还是说你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愧疚?”
“无意冒犯,但我并不愧疚。我已完成了我能做的,调度仅存的白银紧急铸造弹头,为民兵保障补给和照明设备,说服超凡者和士兵们配合,还有薪酬与抚恤金的制订。你要质疑我,不妨先想想‘河边惨事’为什么会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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