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磐桓道:“陛……这个”他本称安禄山为“陛下”,还好立即改口道:“陛,毕……毕竟你爷爷也是安,安贼的座上宾……你去杀他怕是不太好吧?”
独孤湘啐道:“呸!我爷爷是高人雅士,怎会是那泥里打滚的猪狗的座上宾?”
卢磐桓舔了舔嘴唇不敢再解释,江朔道:“十年前你和爷爷虽然住在卢府,却也算得是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座上宾,磐郎此说也不为错。”转而对卢磐桓道:“此一时彼一时,安禄山谋逆篡立,天下仁人志士人人得而诛之,你带我们去杀了老贼也算戴罪立功。”
卢磐桓哪还敢不答应,唯唯称是,道:“不过雒阳南城已经几乎化作废墟,老贼在其中广布伏兵,二位固然不怕冷箭,但若惊动了城中的老贼,却大大的不妙了。”
独孤湘笑眯眯地道:“想来磐郎是有法子带我们绕开的。”
她这话说来轻柔,卢磐桓却听出了其中暗含的威胁之意,连忙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卢磐桓头前带路,引着二人绕城而走,一路向西,江朔约略记得雒阳城的格局,道:“皇城在城北,磐郎怎带我们往西苑去?”
卢磐桓道:“是了,正是去西苑,西苑本是皇家禁苑,如今早无人把守,正好可以从那边绕过城南各坊,直抵天津桥。”
江朔知道天津桥是雒阳宫城前的浮桥,正是南城通往洛水北岸宫城的唯一路径,对独孤湘点点头,二人也不再问随着卢磐桓一路向西,经后载门大街北上,一路所到之处满目疮痍,煌煌帝都几乎化为废墟,向上走了两坊,果然城墙忽然终止,露出一个数百步的大缺口,露出郁密的树林来,便是雒阳西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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