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就坐在他对面的一张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块破布,正在无比专注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朴刀。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王二狗一眼。
可那“沙沙”的、极富韵律的擦刀声和那刀锋上偶尔反射出的、一闪而逝的冰冷寒光,却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能摧垮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我……”王二狗终于受不了这死寂的折磨,他嘴唇哆嗦着试图狡辩,“周……周大爷,这是个误会……我就是晚上喝多了,想找个地方撒尿走错了……”
周叔擦刀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在战场上看过尸山血海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王二狗,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杀气,只有一片让人心悸的、如同深渊般的死寂。
“走错了?”他轻轻开口,“走错了,能走到秦坊主的桌子前?能把她的记事本走到你怀里去?”
“走错了,还能顺手抱上两罐咱们作坊还没出厂的辣酱?”
他每问一句,王二狗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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