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南把崔一渡带到这条街最大的那家古董店里。
大堂中央坐着一个衣衫不凡之人,见到江斯南立刻迎了上来:“我是这里的大朝奉,敢问公子您是请货还是割爱?”
江斯南把玉牌拿在手上:“先生,我有一件俏货请你掌眼,如果称心了给我点水喝。”
这些行话崔一渡听不懂但能猜个大概,他想这情形跟他到榷场买白菜一样,问价格,选菜,满意了就付钱拿走,江斯南就是反过来卖白菜的。
那个朝奉接过玉牌看了又看,用湿抹布擦洗干净还闻了几遍,对江斯南说道:“这是三千年前的鬼货,有一眼。”他把手伸进江斯南袖子里拉手比价。
鬼货,就是墓葬品;有一眼,就是这东西不错。
崔一渡想,既然比价了就说明朝奉看上了这宝贝。自己买毛驴也是这样被人摸到袖子里面比价的,当时担心比不清楚零头吃哑巴亏,最终还是嘴巴喊出了价,结果被驴贩子数落了一番。
“这样?那我岂不是走宝了。”两千年以上的古玉一万两银子起步,江斯南皱着眉头不满意。
崔一渡看江斯南的表情,确定这个“走宝”是亏本的意思。
“这是虫儿!”江斯南在袖子里也比画起来。
崔一渡在一旁不方便问,一股脑猜“虫儿”是什么意思,莫非跟冬虫夏草那种虫子一样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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