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桥”果然名副其实。眼前的吊桥像条僵死的长蛇,两根熟铁链横亘在百丈崖间,串着的木板大多发青,边缘卷着焦状的烂痕,缝隙里塞着枯藤。
吊桥宽不过五尺,连扶手都没有。几处断裂的木板露出黑漆漆的深渊,仿佛巨兽张开的嘴。风从谷底吹上来,带着潮湿的腐气,直钻人心。
他们站在吊桥口,你瞪我一眼,我瞅他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犹豫与恐惧。
江斯南咽了口唾沫,低声道:“这鬼地方,还真不是人走的……”
话音未落,前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断裂声,似是木板碎裂。
薛从寒勒住缰绳,指节在青竹马鞭上扣出浅痕。风从崖底卷上来,带着松脂的苦香和潮湿的霉味,吹得他锦袍的下摆猎猎作响,袖口绣的银纹麒麟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周七,这路能走吗?”江斯南驱马凑过来,往悬崖下面探头。
“难说,我可以在前面试试。”周七说着,取出一块布巾,把马的眼睛蒙上,随后牵着马,踏上吊桥先行探路。
马蹄刚踏上第一块木板,木板便发出呻吟。众人屏息看着周七的马缓缓前行,吊桥随着马蹄的落下开始左右摇晃。
一块木板突然断裂,马蹄猛地一沉,一只前蹄陷入半截空洞,后蹄在吊桥上打了个滑,险些栽倒。
那马惊得长嘶一声。众人在后面见状,倒吸一口凉气,空气仿佛凝固。
“稳住!”周七猛地抱住马脖子,那马竟硬生生将前蹄从朽木中拔出。众人还未松口气,忽听咔嚓一声,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响,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整条栈道剧烈晃动起来,铁链绷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几块朽木从栈道边缘簌簌掉落,直坠深不见底的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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