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正是。”
林孝扬微微点头:“此人文章老辣,立论稳重,观点切实,条理分明,层层推进,明显出自饱学之士之手,把他的原卷调来。”
片刻,原卷呈了上来,林孝扬拿起一张,不禁皱眉。原卷字迹潦草,歪七八拱,甚至有几个错字,这样的书写水平,哪里像是能写出《徕民三策》的人。
林孝扬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连呼吸都沉重起来,“把前三十名考生的原卷和誊抄件呈上来!”
“是!”三名誊录官连忙翻找,不一会儿便将考生原卷与誊抄件一一呈上。
林孝扬逐一对比,发现这些文章从内容上看皆是上品,但有些考卷笔迹拙劣,与文采斐然的策论极不相称。
林孝扬指尖抚过纸面,沉默良久,忽而轻叹:“多年寒窗,竟写出这样的字!”他将手中纸张轻轻放下,“你们还有多少未誊完的卷子?”
王庸低声回道:“回大人,还剩四五十份。”
林孝扬目光冷峻扫过三人:“即刻停工,封存所有考卷与誊抄件,听候刑部提审。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住在誊录房隔壁,看护好这些卷宗,不得擅离,要是有任何闪失,唯你们是问!”
“是!小人谨遵大人吩咐,不敢有丝毫懈怠。”王庸声音发颤,额上冷汗涔涔,其他两人亦是脸色苍白。
走出贡院,沈沉雁问:“林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
林孝扬望着天边半轮月亮,低声道:“你们立即到学子们下榻的驿馆,通知前三十名举子,明日午后,我在清雅茶楼请他们喝茶,不必多言,只说是新科进士的接风宴,不得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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