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扬冷冷地俯视:“谁卖的题?不把主谋供出来,今日便上大刑。”
前面那人浑身一颤,哽咽道:“是……是贡院外三花胡同里一个卖笔墨的瞎眼老翁,约定以买砚为暗号……小的真不知他的底细!”
其余举子也纷纷附和,皆说只知道买砚为暗号,那位老翁用黑纱布蒙着眼睛,看不见真容。交易的时候,老翁把收到的银票往帘子后面递进去,不多时便有人从帘后递出题纸。
林孝扬目光一凛,立即命沈沉雁带着刑部人马前往贡三花胡同缉拿嫌犯。但那家笔墨铺早已人去楼空,屋内仅剩半块残砚,墨迹已干。
店铺的房东说,一个月前这位名叫晏安的老翁,在侍从陪伴下租了铺面卖文房四宝,春闱结束后便再未露面,这个月的房租也没付。
随后几日,沈沉雁带着周顺陈福和刑部精锐日夜排查,并未发现那位瞎眼老翁踪迹,唯一留下的半块残砚,也只是寻常残砚,毫无线索。
街坊邻里亦无人知晓晏安底细,仿佛此人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
沈沉雁坐在案桌边,凝视那半块砚台,忽然觉得蹊跷——那个老翁既然以卖砚为暗号,为何撤离后只留下残砚?莫非是故意为之,引人入彀?
他翻看着残砚,上面没有刻字,却有打磨痕迹。他取水试墨,发现墨块渗水不匀,明白这是一块假墨。
沈沉雁把假砚掰开,里面有一个铜片夹,打开铜片夹,露出一张帛书,帛书上面列出此次涉案的举子名单,末尾赫然写着:景王卫弘驰,银十万两。
沈沉雁脑袋轰轰作响,指尖颤抖,帛书几乎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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