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说道:“林兄的诗可是连灵州刺史都称赞的,去年他作了一首《塞上词之破阵篇》,连这京城的诗社都传抄呢。”
林昭之微微一笑,眼角映着沅江的波光,“李兄谬赞,你的那篇《论时政疏》可谓直指弊政,令人拍案。我辈寒窗十载,为的不是一纸功名,而是笔底春秋,能照见黎民霜雪。”
李修远笑道:“那你我便以诗酒为誓,不负这十载寒窗。”
“别高兴得太早,有时候好文章未必能换来好前程。真正决定命运的,往往不是才华,而是执笔之人背后站着谁。”墨绿锦袍青年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袍角带翻了案上的茶盏。
“粗鄙不堪,有辱斯文!”林昭之愤然起身,却被李修远按住肩膀。
“由他去吧。”李修远望着那地碎瓷,轻声道,“风自八方来,何惧片瓦扰?”
旁边有人问:“那位公子是何人,竟如此嚣张!”
有人接话:“是工部侍郎的侄儿,裴宇吉。”
……
发榜的日子终于到了。
“醉仙楼”里挤满了学子,大家都盯着门口,等着报喜的人来。林昭之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杯茶,指尖却在发抖。李修远坐在他旁边,手里不安地摩挲着书册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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