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之虚弱喘息,良久方吐出一句:“世间文章皆粪土,不如一死证清狂。”
李修远闻言,想起自己十几年来挑灯夜读的情景,不禁泪如雨下。
二人默然良久,湖风拂过,湿衣紧贴脊背,寒意透骨。远处天光渐暗,暮色如墨晕开,柳梢轻摇,似在低语。
李修远扶起林昭之,朝黑衣人行了一礼:“多谢公子!”
林昭之则是呆若木鸡,目光空洞地望着湖面,仿佛魂魄已被那幽暗湖水吞噬。
黑衣人说道:“二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李修远愣了一下,随即扶稳林昭之,低声问:“令主人是谁?”
黑衣人未答,只转身前行数步,指向湖畔一艘画舫,“跟我来。”
画舫静泊,灯火微明,帘幕低垂,映出一人端坐的身影,此人正是崔一渡。救人的则是梅屹寒。
梅屹寒把船工的衣裳让林昭之换上,随后带林、李二人进入画舫二楼。楼中烛火摇曳,映得崔一渡眉目沉静。
林昭之和李修远朝崔一渡行礼,崔一渡抬手示意二人落座,目光在林昭之苍白脸上停留片刻,缓缓开口:“这位公子,方才跃进湖心,可是想通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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