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春耕,百姓只能挑着木桶去八里外的清潭取水,累得腰弯背驼,收成却一年比一年少。今年,旱得连清潭河都快见了底,百姓实在没法子。
崔一渡沉默良久,指尖在案上轻轻叩击,忽而抬眼问道:“县里可有熟悉水脉的老农或匠人?可曾绘过地下泉流图?”
陆东阳点头:“城南十五里的樟子村,有位叫陈九龄的老汉,曾祖辈便是治水匠人,若能请他过来,兴许可以寻到地下水源。”
崔一渡点头:“陆先生,县里没了县令,本王让你暂代县务,明日一早便去樟子村,请陈九龄老丈前来议事。”
“啊?”陆东阳一愣,随即拱手应下,“是,景王殿下。草民必定不负所托,天亮便启程前往樟子村。”
“嗯。”崔一渡点点头。
……
清晨,陆东阳和一个衙役踏着薄雾出发,穿过干裂的田埂,远处樟子村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脚下的土一碰就碎成粉末,裂纹如蛛网般向远处蔓延。
村口老槐树下,几个孩童正蹲着用瓦片刮取最后一点湿泥。
陆东阳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进村寻人。问至陈家竹屋,只见篱笆倾颓,门扉半掩,一位白发老者正伏案描画,满墙悬挂的竟是沟渠脉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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