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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裹着槐花香,却夹着一丝腥气,吹得山道旁的枯树沙沙作响。
回京的路已经走了三日,每日都要走一段较长的荒郊野岭,连个歇脚的茶棚都没有。崔一渡看完一本闲书,实在无聊,便摩挲起惊鸿剑鞘。
鲛皮的纹理硌着手心,剑身上刻的“惊鸿”二字是成德帝御笔,笔锋苍劲,像要飞起来似的。
“殿下,前面有片树林,要不要歇口气?”梅屹寒驾着马车,放缓了速度。
崔一渡摇了摇头,放下车帘:“不用,赶在天黑前到前面的驿站。”
梅屹寒应了一声,挥了挥鞭子,黑马长嘶一声,继续往前跑。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郊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梅屹寒猛地勒住缰绳,黑马前蹄扬起,车轮戛然而止。
崔一渡皱了皱眉头,刚要掀开车帘,就听“嗖”的一声,一支飞镖擦着车帘飞过,钉在对面的树上,镖尾还在颤。
“殿下,有伏兵!”梅屹寒的声音像淬了冰,紧接着是“呛啷”一声,环夜刀出鞘,刀身映着残阳,像一弯滴血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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